柏川作品展在习三博物馆举办
原衡水日报资深记者柏川原创作品展于11月26日上午10点在王习三博物馆举办。 展览主题为“艺海飘萍花甲回眸”。展出时间为11月26日——12月2日。 本次展览内容为根雕、奇石、书法、出版物等。 “艺海飘萍·花甲回眸”柏川原创作品展慕楷/摄据中国经济网 附:柏川作品 文《五十华诞的《衡水日报》,六十岁的我》 2012,龙年。《衡水日报》喜迎风雨历程五十年,编辑部几代老总、老编、老记再加上诸多的通讯员们抚今追昔,无限感慨不打一处来,挥洒起回忆文章妙笔生花笔走龙蛇。而上个月刚刚进入花甲之年,办理了退休手续的我,躬逢半个世纪的报庆盛事,细读一篇篇前贤同仁们吐露心语的美文华章,也禁不住打开了记忆的闸门,如烟往事奔涌而至,别有一番感慨萦绕在心头。 五十年前《衡水群众报》(衡水日报前身)呱呱坠地之时,我只不过是南运河畔乡村里的一个农家少年,一个有点儿聪明又有点儿调皮的十岁学童,懵懵懂懂,少年不知愁滋味。那年代家乡隶属于山东省武城县,与植根在滏阳河畔发行于衡水专区的《衡水群众报》压根儿就沾不上边儿。那时少不更事的我,无忧无虑背起书包上学堂,下课回家拔草放羊拾柴禾,冬春季节与小伙伴们一个劲儿地疯玩不止,哪里晓得二百里地之外有那么一份《衡水群众报》呢! 然而,大约在上三年级也就是1962年的某一天,在我的人生际遇中发生了一件影响后半生的大事,使得渐谙人事的我,隐隐约约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“记者梦”,为我日后的人生和事业作了意义深远的前期铺垫。 记得那是在一次语文课上,老师布置用“不但,而且”组词造句,我灵机一动造出了这样的句子——“毛主席不但是我们的伟大领袖,而且是一位能征惯战的革命导师”。“能征惯战”云云,盖因为那时经常看杨家将、呼家将唱本小说,又听乡间艺人说书之故,记住了挺新鲜的这个词,信手拈来用在了句子里。我本无心,孰料想所造句子在课堂上一读出来,忽然间就有了“一石激起千层浪”的轰动,不得了了!受到了启蒙老师黄雁汀老先生的极力赞赏,于是大加褒奖表扬一番,末了来了那么一句“这个同学天分好,以后当个新闻记者没问题!”听了老师的夸奖,眼见得同学们齐刷刷投来羡慕的眼神,我心里美滋滋的。夸奖归夸奖,高兴归高兴,小小年纪的我纳了闷了,对于“新闻记者”到底是个什么差事何等营生,简直就是一头雾水,拿不准,吃不透,猜不出! 忽一日,跑到村大队部翻看《人民日报》,无意中看到一幅照片下面写有“新华社记者xxx摄影”,一下子来了个恍然大悟,原来这“新闻记者”就是给报纸写文章照相的呀!于是乎,也就是从那一个对“新闻”混沌初开的时刻起,我心底深处情不自禁地对于“新闻记者”顿生一种羡慕心,有了一种亲切感,以至于若干年后竟然跌跌撞撞地摸进了《衡水日报》的大门! 十二岁那年,也就是1964年,我读高小之际,国家有关部门以大运河为界划分山东、河北两省边界,老家一带划归河北省故城县,我才真正开始了与《衡水群众报》的接触。记得班上有一位同学自费订了一份《衡水群众报》农村版,四开小报,铅印,上面密密麻麻刊登些文章照片。待人家做作业不看时,借来阅读,囫囵吞枣看过,赶紧归还。再就是偶尔到学校办公室、村大队部,也能有机会看到《衡水群众报》和别的一些报纸,随手翻几下,一目十行地读过,有时似懂非懂,深究又没那个水平,等不到读完就该走人了,那种地方岂能是我辈毛头小学生久待之地! 意味深长的是,报上的内容没记住多少,文章一开头或者结尾处的“本报记者”却在我的视网膜上留下永久的视像,给我的“记者梦”加油助力,使得我信心满满。只因为小学阶段我学习成绩一直不赖,高小一位老师说我是“标准的大学生”,另一位数学老师在两个班共同上课的课堂上褒奖我“拔尖”。如果按照“学而优则仕”的惯例,读中学,上大学,日后当一个跨照相机风风光光“新闻记者”,还不是老太太擤鼻涕——把里攥! 造物主经常竟捉弄人,本来是鲜花铺地前程锦绣,却不料凄风苦雨一地鸡毛;本来应该走进这个房间,却鬼使神差地去了另一个屋子里。“文化大革命”一声炮响,使得我的学业戛然而止,停留在初中一年级水平,成了“老三届”的最末了的那一个群体。接下来的日子里,“知青”倒是当上了,却没有上山下乡,而是回老家“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”,春种秋收挣工分,与地奋斗乐无穷,再后来参军入伍,奔赴了北疆风沙弥漫的边防线,爬冰卧雪搞战备,骑着骆驼去巡逻,离“记者梦”渐行渐远。直到1976年解甲归来成了衡水地区运输公司货运调度室的一名办事员后,才有机会再续与《衡水日报》的不了情缘。 不过在那些年中,有几件事还与“记者梦”沾点边儿,在部队期间当连队文书两年半,经常被指导员抓壮丁出黑板报,从版面设计、稿子编写、板书誊写、插图美化均我一人承担,以至于到衡水运输公司上班后,适逢“四人帮”被打倒,领导又派我编写内容出黑板报。今天回忆起这些鳞光片羽的往事,禁不住一阵窃喜——那黑板报也是“报”啊! 我在《衡水日报》发表的第一篇处女作时间在1977年4月间,那一日运输公司机关办公室一名副主任和政治处的一名干事找到我,嘱我写一篇反映运输职工在打到“四人帮”后焕发革命干劲多拉快跑的稿子,说是《衡水日报》要刊登,我有点受宠若惊,赶紧伏案疾书调动了大脑的全部智慧很快交稿,几天后在报上刊登出来,只是署名成了“运输公司通讯组”。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文章变成了铅字,有了一种喜不自禁的成就感,足足臭美了好几天! 既然有了第一篇见报的作品,写稿的积极性一发而不可收,接下来经《衡水日报》发表的文章计有小品文、小评论、诗歌、散文诗等,而新闻报道之类文章由于视野所限很少涉及,见报的作品尽是些豆腐块、火柴盒、咸菜条,在别人看来也许马尾提豆腐——提不起来,可是我毕竟敝帚自珍当成宝贝,认真剪下来仔细张贴装订成册,至今精心保存着生怕有一点儿闪失。那时除了往邮筒里投递稿子,觉得重要的稿子亲自送报社,接触的编辑有杨向本、纪明岚、王奎申、张国强等老师,他们对于初出茅庐的我悉心点拨,循循善诱,使我获益匪浅渐有长进,只可惜杨向本、纪明岚二位先生已经作古,在此谨表深切的缅怀与感激之情。 1984年,已近过了而立之年又两度春秋的我,走过了一条衡水——故城——衡水的回头路,由故城县汽车站调入《衡水日报》记者科。从1962年经启蒙老师点拨萌发了“记者梦”,从“土包子”到名正言顺地成为一名新闻记者真正圆梦成真,我以身相许二十二年,孜孜以求二十二年,其中的甘苦心自知, 感谢《衡水日报》为我打开了一片安身立命的新天地,给我提供了施展才华的舞台,使得我后半生的人生之路出现了“拐点”,激情点燃梦想,心血智慧才华挥洒于稿纸之上,伴随着一篇篇重头文章的陆续发表,成功不断向我微笑,一路鲜花簇拥锦旗拂面。忘不了一任任的总编领导徐向荣、尚子深、蒋蕴慧、杨淑强、张秋耕、王平权等人,还有我一向敬重的老科长张盛金,是他们的全力提携耳提面命,以及众多同仁们的大力协助,才使我由昔日的“土包子”成长为主任记者,步入人生和事业的成功之路。 1985年11月,受新闻界同行“重走长征路”影响,我心中也开始酝酿也搞一次类似活动,深入基层感受边沿地区改革开放的脉动。当我将这一想法向社长、总编辑、党委书记徐向荣汇报时,领导极为赞赏,十分高兴地说:“太好啦!我早就盼着咱们报社有这样的壮士请行!”数日后,我与贾跃平两人由报社启程,骑自行车环绕衡水地区的边界开始了“环区千里行”采访活动,临行前报社组织了隆重的欢送活动,地委宣传部长肖功柄专程赶来送行。从11月5日开始到12月20日结束,历时一个半月。我们一直穿行在边沿乡村地带,深入到专业户、专业村、社队企业、学校、田间地头、农家炕头,没有住过一天招待所宾馆,没进过一次高档饭店,许多偏僻村子里的受访者感慨地说“接待记者我们村里是开天辟地第一次!”“环区千里行”期间共写出稿子 1986年8月,我参加了河北省记者协会组织的地区报记者赴张家口采访活动,历时半个多月,走进了坝上的张北、沽源县和山区的阳原、涿鹿县,所到之处,无不感受到改革带来的诸多变化和赏心悦目的新鲜感。归来后以《塞外采风》为栏目写出稿子9篇,发表8篇,其中一篇《车过黑风口》记述的瞻仰苏军烈士纪念塔,追忆年苏联红军在黑风口与日军的一场恶战,稿子由于涉及与苏联关系太敏感,被值班总编打入“冷宫”无疾而终。 1995年我四十三岁那年,《衡水日报》适应时代潮流改为对开大版印刷,这是一个划时代的飞跃。这一年的年初,由我牵头组成了广告部承包班子,经过竞争夺标,与报社签订了上交180万利润的协议,这个数字开创了《衡水日报》广告收入的新高度,超过上年度的近50%。经过我们五个人艰辛努力,到年底全部上交顺利完成任务,受到了领导和报社同仁们的赞扬与认可。 1996年8月,滹沱河洪水暴涨,导致饶阳县决口武强等地受灾。我主动请缨赶在决口的前一天下午奔赴饶阳县采访,一直在那里坚守了十二天,直至抗洪胜利结束。决口当日,我与同事韩卫淌水赶往现场故城村,耳闻目睹寻根刨底,抓到了第一手资料,第一时间写出了相关报道在《衡水日报》发表,此稿成为许多兄弟媒体的蓝本样板,之后又发挥连续作战的作风,进入了新闻写作的最佳状态,陆续写出了大量报道、拍摄了不少照片。尤其令人难忘的是,在抗洪的大堤上我与部队的老团长、时任二十七军军长邱金凯阔别重逢,出于对部队的特殊感情,我所写稿子有关部队抗洪的内容居多。抗洪部队撤出之日,我写出的“十里长街送英雄 与《衡水日报》同舟共济二十八年,值得记忆的事情太多太多! 1997年,在报社组织的竞争上岗中,我被任命为评论部主任,由此杂文随笔写作进入亢奋状态,在《星期刊》开辟了“逸兴笔谈”专栏,由我一人撰写杂文随笔,共发表篇。 2005年,适逢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,受领导委派我开始写作《烽火硝烟四二九》一书,并在《衡水日报》连载,发稿篇,计六万字。 2004年,在《衡水日报》二版开设“柏川视点”署名时事评论专栏,这在《衡水日报》发展历史上是破天荒的第一次,至2007年7月共发表稿篇。 2007年12月,我的纪实文学《台城星火》、《烽火硝烟四二九》两本书经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发行后,《台城星火》后半部分的内容又于2008年7月在《衡水日报》连续刊登,引起了经久不息的阅读热。 2007年8月,五十五岁之际,我光荣离岗,告别了多年魂牵梦绕的工作岗位,告别了相濡以沫的诸多同仁,也淡出了衡水新闻界。凭借在报社当记者练就的文字方面的专长,我先后在两家单位打工,虽然时间都不算长,却都赢得了领导与同事们的敬重和认可。后来又应邀到一家大企业打工,应了一份文字方面的差事,也想在有生之年发挥点儿光和热,要不然闲着也是闲着啊! 闲暇之余,还是不能免俗改不了多年养成的习惯,每日里都要留心翻一翻《衡水日报》,这些年看到《衡水日报》事业获得长足发展,告别铅与火迎来光与电,《衡水晚报》诞生,《大周刊》面世,广告收入直线上升,同仁们收入逐步增长,每每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欢欣。如今花甲之年往事回首,人生无高潮,没经历过大起大落,唯有幸与《衡水日报》结缘,乃平生之快事也!人道“平生得一知己足矣”,有《衡水日报》为知己,不枉此生也! 行文最后,凑成藏头诗“衡水日报一路走好”一首献丑: |